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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-26 飞龙在天 见龙在田



2019-05-21   作者:路泞   来源:中国民航   点击量:    打印本页 关闭


  作业时探身舱外,胆气舍我其谁。

  与野火的际会

  米-26,像是一个符号的存在,我只在屏幕上看见过。

  这多年后,所见齐鲁村镇连绵,所谓高考人口“苦不堪言”之地。黄昏中,人们几乎同时燃起炊烟,与山上的初绿以及雾或者霾,一起点染出古老的灰色——斜阳巷陌,人道“先贤”曾住。往昔从不执着人间。

  老宋开得很慢,崎岖里似乎写意的舒缓,渐渐没入夜色。“看着没,就那儿,就那个点儿,米两六”。作为天天和米-26相处的空中机械师,他应该是感觉到的方位吧。烟波浩渺的雪野湖对岸,灯火点点,无法分辨天地的界限。一步步接近的基地,仍然在直升机的对面,不见真身。机组驻地是一个湖畔的山庄,12个人住在这里。此时淡季,只有他们这些人。建筑幽暗盘桓,能联想到《倩女幽魂》里的兰若寺。

  夜,很久没有这么黑了。

  入乡随俗,我也只好随着叫“米两六”,说“米-26”时他们有些晃神儿。中国目前一共有4架米-26服役,飞龙公司有两架,分别在广东的梅州和江西南昌驻守,都是灭火备勤——机组叫“打火”,把火打灭的意思。济南雪野湖畔的这一架属于山东省政府,由飞龙的机组执飞。这世界上最大号的直升机,有执照执飞的人在中国不超过10个,最年轻的就是李宝辉,他还是飞龙的大队长,管公司所有直升机的日常,办公室就是这雪野湖驻地里的宿舍,电话,手机,一台电脑,掌控全局。除了等待火情,或者执行训练,“一步也走不了,走了有火没人飞米两六”。从2016年开始,他和他的机组已经在这里值守30个月了。

  这架米-26是2016年山东省政府购置托管给飞龙的,7月6号由李宝辉从内蒙古海拉尔接机。他的二女儿预产期是7月18号。见到二女儿,她已经会叫“爸爸”了。

  2018年“4•17”山东火灾之前,米-26的扑火作业从来都是手到病除。“那都不叫事儿,一次就15吨水,洒规矩了,几次就打完了。”李宝辉开始也真小看了那次山火。作为生长在东北的直升机飞行员,想想故乡的壮阔林区,再看看这儿山上的稀疏的草木,真觉得这不难。可是山东,人烟稠密,树木可贵,“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”啊,一草一木的呵护,幅员之下的每一寸都事关重大。

  “4•17”超出了李宝辉机组的预想。那个面积之大,飞上去看才觉出规模惊人:泰山余脉到泰安的连续位置,火借风势,马上就要烧到侧近村镇。当时的武警、消防、地方协同力量,一直在地面出生入死。米-26在连续4天里取水188桶,每桶都是15吨,在一个本不该有如此规模的火场里,反倒创造了米-26最多的单场火灾调水能力,比前一年整个中国南方护林总站的调水量总和还多。越大的火势,预示着越高的作业难度。避开浓烟,最合理地利用风向,以效率最高的扑救形式,让每一个15立方都铺洒在火线的弱点上。

  春风未褪寒意,飞升,一次再一次,米-26行云布雨。洒到最后,老宋都服李宝辉德的的“大甩”了:“越洒越不紧张,越洒越有心得,完后觉得都钻研出创造性儿了。”

  那场大火的空中扑救力量有4架直升机,切割火线的还是要靠吨位巨大的米-26。所幸血汗掷地有声,火势化于无踪——飞龙公司米-26机组获得山东省政府“英雄机组”的褒奖,以彰功勋。机组连续飞行之后的疲累中,谁也不能丝毫懈怠——不知哪一场火正在酝酿。那几天,喜悦反而不是机组日常的基调。基地景致动人,客流如织,米-26的橙色身影作为景观的一部分被远远观摩——大家最近没少在新闻上看见它。

  2018年,李宝辉的米两六机组就灭火飞行一百多个小时,这还不算日常出勤训练。而米两六1000个小时就需要进行发动机翻修、更换8片旋翼等返厂大修工作……不过养兵千日用兵一时,不会片刻游离。

  也有折戟的遗憾。去年有一次,为了打通防火线,米-26浇了3桶水,因为液压管爆裂迫降,再也飞不起来了。李宝辉和老宋,站在飞机下无奈无语,心有不甘。好在火势很快控制了。当地政府送来了两片猪肉以示慰问——加起来一整头猪,对方不知道整个机组也才12个人。现实的大火没有电影《勇往直前》里的烧得那么“带感”,米-26机组不会开着皮卡像“花岗山消防队”一样跟着AC/DC(摇滚乐队)的节奏晃荡着去打火。普普通通一块儿想:这些猪肉多少包饺子、多少炖粉条;应该叫谁来一块吃,感谢人家的协助。

  谁不是从风里来去浪里闯,生来一副英雄胆。

  西风带上

  李宝辉也想飞航班。“我身体素质特别好,初高中时期,体育可以得很,当时高考招飞,考试前儿顺利,当时哈尔滨参加外围体检四千多人剩了十几个,我就在其中,可最后被刷下来了,到今天我也不服儿,凭啥呀?那一年飞龙成立飞行员培训公司也招生,这么着进飞龙了。”湖上点点波澜,也是即刻就成回忆。“有啥啊,跟谁说我现在也是机长啊。”

  现在的李宝辉,每年都有荣誉加身,连妻子都是“模范家属”。成功源自专注,不过,冷暖自是己知。谁的功勋都不是枉然,在天的抱负记挂过往。

  他去过南北两极。2008年去南极时,青葱岁月与赤道相交而过。雪龙号考察船,中国的骄傲,载着前沿的科技与中国理想向南挺进。李宝辉和他的“直9”直升机机组随行,拆下旋翼,一个多月漫长巨浪在前面等着他们。

  澳大利亚补给后,雪龙号长驱直入西风带*。白浪滔天,重型破冰船此时不过是一叶扁舟,浪花要淘尽英雄了。许多人吃什么吐什么,走路不稳,不留神就给“拍”到舱壁上。李宝辉就那么躺着,思绪凌乱,组织不出有逻辑的恐惧感。“长,有一周真是太长了。我当时没事儿,过了西风带站在甲板上,我反倒晕得不行了。”南极大陆,夏天是“仁慈”的零下十几度。雪龙号的破冰能力被考验——搁浅在巨大的冰床上,骑虎难下。夏季的窗口期不能等待,物资运输距离远超预计,那就必须天地协同作业,雪地车重载疾驰拖运。风雪中,直9爬升以后,白茫茫穹隆浑圆,李宝辉渐渐分不清天与地的边缘。直升机上的人,个个都是风里生来浪里长,坐标一串数字,胆识和钢铁在一起,只有“干”!

  *西风带又称暴风圈,位于南北半球的中纬度地区,是赤道上升的热空气与极地上空的冷空气交汇的地带。尤其南纬40~60度之间几乎全部为海洋,常年吹高风速偏西风,终年浪高7米以上,最大浪高达30米,是地球上最艰难的航行区域。

  那件事,李宝辉一辈子也不会忘记。2008年11月27日,雪龙号破冰受阻,中国第24次南极科考中山站站长徐霞兴,驾雪地车探查冰面货运路线。他曾7赴南极,6进南极内陆,并刚刚带领18名越冬队员顺利完成越冬任务,文武双全,英雄虎胆。

  他驾着7吨重的雪地车行进到路线上一块薄冰,闷雷一样断裂的声音让人魂飞胆破。坏了!那几乎是无可施救的灾难。徐霞兴本能地猛踩油门,期望车的进入角能搭上冰床,当意识到不可能时舱内已灌进了1米深的海水。李宝辉颤抖地看着渐渐淹没雪地车的冰蓝色海水——最美的颜色此刻最恐怖。

  求生的欲望是那样强烈,徐霞兴打开天窗,似乎用尽了这辈子的力气——生生推折了外面的金属保护栏,蹬掉巨大的雪地靴,迎着海水向上。

  不过他还是在下沉,“生”是唯一动作的理由,谁也无法理解他超人的勇猛。从海冰塌陷到人从海中爬出来,总共1分钟。徐霞兴在冰面站起来,金刚一样。李宝辉站在他身边时,只记得老徐“浑身都是紫的”。生死关头,人要信自己。李宝辉望着白茫茫的南极大陆,青春像是搏击的沙场。

  “我忘不了那被掰折的铁条,就是得相信自己,在空中,我不怀疑自己,我肯定可以,我不能没有相信自己的勇气。”在南极,抵达的目的地也是天地无边,机组得先感觉出差不多的高度,机降一个成员下去,把这个人作为参照物再卸载或者降落。“风掣红旗冻不翻”,中山站矗立在24小时都是白昼的大地上,直9穿梭海空,振翅无畏。李宝辉记得,那时在站里下载“不差钱儿”这个小品,整整用了7个24小时。

  今天春天的山西沁山间,火燎天地,米-26就像一块被炙烤的金属,勇猛刚劲。

  或曰自得

  三十来岁的李宝辉,已经飞行了三千九百多个小时,从松鼠、直9、139,到米-26,已俨然大将风度。来到飞机前,他衣着整洁,指令利索,扣上耳机,仪表阵列和隔着风挡的风之间,英姿轰鸣而上。

  直升机上天作业的危险性永远存在,毫发之间的细致,也难免在危难时在心里“信自己”。不过所有飞行员都会有一个惧飞的周期。作为新人的生猛一段时间后,飞的科目越多,你了解、懂飞机越多就越害怕,哪怕一个不正常的声响,也会让人产生疑虑。检查到了,看到了,摸到了,但是还是觉得没谱儿。心结还要机缘解,每个人都要过这一关。

  那一年在山海关,李宝辉载着北方航空护林总站的巡查人员飞上去。小飞机,单驾驶,高度800米,想继续上升高度的时候,一股压力盖顶而来,瞬息之间根本来不及判断,“只听见‘啪’的一声,反馈到飞机操纵和警告灯显示,液压皮带断了”目力所及之处根本没有降落点。怎么办?他只能选择了返航。抵抗着液压故障带来的几十公斤的杆舵力,把稳杆,蹬稳舵,擦着电线,掠过屋顶,靠体力飞完了那十几公里的回程。“就没有想飞不回去会怎么样,一定行。”就是这样的豪横,无法体会面对绝望的我自巍然。接近机场,两边都是飞机,空管指令还是让他落在原停机位,这架“松鼠”已经很难那么精确着地了,顶着大侧风的操控更困难,李宝辉尝试了一下没落,又把飞机提起来转了一圈,稳稳地落在草地上。李宝辉擦把汗,定了定神,一回头,护林总站的人脸色煞白。

  直到晚上李宝辉惊醒时,后怕才如潮水一样涌入夜色。这样的事情不止一件。如果功夫不硬,心浮气躁,那就是绝路一条。

  每年飞龙公司直升机飞行员的年度复训中,都会飞一些特情科目。发动机空中单发停车,液压故障,甚至双发停车。山海关那次,因为是“松鼠”,液压故障可以人力操纵,靠自己力量硬生生坚持了那十几分钟。发动机空中停车在飞行员这里并不仅仅靠运气,直升机的自转模式,靠的是旋翼跟风之间的协调,因势利导,自然落地,机械的自我救赎。这就像一个竹蜻蜓那样的落体,根据比重和风势,不慌乱,借力而为,一连串的动作必须一气呵成,把复杂的程序作为身体反应记忆,最后还要有运气。“靠技术,靠反应,靠当时的冷静程度、你的处理能力,你没有任何哪怕一点点错误的处置方式和时间,第一时间就是操纵直升机用自转的方式去落地,没有多余时间干这个干那个,可能十几秒钟、几秒钟就下来了。能不能活下来,就看你自己。”李宝辉从不回避自己涉险的心得,作为难得的经历成为经验。“不谦虚地说还是靠技术,顾不上害怕,那时候人得硬,得敢。”

  地面上的米-26像是被缚的“飞象”,每一片旋翼都被绳索固定,风吹过蒙皮的声音带着啸叫。李宝辉慢慢走向自己的车,回雪野湖对岸的驻地。有人需要睡觉,有人得完成案头工作,两个俄罗斯技师会打乒乓球……等待是枯燥的,但是谁也不愿意有火险“催场”紧急升空。

  雪野湖算很好了,有人烟,有伙伴,有电。那一年,东北的大兴安岭南翁河湿地低空游览项目需要“松鼠”机型值飞,李宝辉当时还在加格达奇航空护林站执飞“米-26”,接到公司紧急调派,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就直接给送过去了,日常用品都没带全。去了一看:没有自来水,吃的喝的洗的,都稀里糊涂;靠发电机,一天就来电1小时,得赶紧把手机、充电宝插上;手机没信号。真有一种被放逐的感觉。举着蜡烛上厕所的两个月“原始生活”也过来了,这里简直过于“闲情逸致”了。

  庞然巨翼救为难于水火,机务日常更毫不懈怠。

  浮云见惶然

  日常值守枯燥,每一次火灾像是节点——驾机灭火的开始到结束,紧张反倒让机组每个人感到充实,在一段时间内消解着日常生活的无聊。

  枯燥,在于哪儿也去不了,随时就要出发,相当于24小时都待命,没人能替换谁干他的活儿。一旦突发情况,人必须在第一时间内到位,而且把米-26发动起来,挂好吊桶进入取水程序。

  来到这里,李宝辉就只在民航规章要求下完成年度体检回去过一次。大家完成好日常待命时,他还要完成直升机大队的各种管理工作:公司接到任务之后,分配到飞行部,飞行部分配到各飞行大队,包括李宝辉的直升机大队,人员调配、飞机状况、后勤保障等等,大队长都必须一一明了,进一步细化任务,下达。李宝辉不仅是个飞行员,这里的12个人,远处的几十个人,都是要求细致复杂的关照。“这比打火麻烦,一个个儿的,都得招呼好,这一天电话多的。”

  宋昌杰既是米-26的空中机械师,作为机长助理分担管理一些事儿,更是直升机业内的“老江湖”,豁达乐观,“讲究”——当年他所在的机组遇险撞山,运气站在了他这边。多年以后,他和爱人专门回到那里凭吊已去的人,山峰巍巍,“树没长多少,才恁高儿。”他爽朗,对生活上的琐碎有着长辈的耐心:“我们飞龙这些孩子都靠谱儿,没有那些个乱七八糟的,年纪轻轻,这荒山野岭的,一守三年,搁谁都烦。”冬天,老宋带着大家滑雪,“那小坡儿,比起我们哈尔滨的老可笑了——要么年卡才500呢,绝对不危险,危险我也不能让去。”李宝辉在房间外的湖边钓鱼,就有人过来收钱——办卡一年5000,这一次200吧。那算了,以后还是呆在屋子里接电话,看还没有头绪的《山海经》。

  飞龙的米-26机组一般冬天在南方,夏天回东北,任务多是载人巡护、机降、吊桶洒水灭火等。他们转场时像是搬家,大包小包的一点也不光鲜,机场安检见识有限:“哪儿像个机组啊,还带着剪子菜刀啊!”那时,大家也有些难过。出生入死的壮烈时刻,与日常的不事声张,甚至有些寒碜的形象,很不合辙。

  李宝辉的爱人是哈尔滨红十字会“四叶草”志愿者服务队的成员,忙些慈善事业,还要照顾李宝辉家的老人,还有自己的父母。孩子想爸爸了,那就只能来这雪野湖——爸爸是回不去的。2018年的春节,李宝辉的母亲、岳父、岳母、妻子、两个孩子都来到这里,给他带来了红肠。机组所有人都一样,都是家人来这里看他们。空旷幽暗的驻地里,人一下多了好几倍。热闹几天后,又恢复了往日的沉寂。湖畔寒鸦归巢,夜里所有凋敝都像是思念的回音。春天来的时候,看到雁阵北飞,不知哪里才是故乡。

  李宝辉的大女儿爱跳舞,离开雪野湖回去时,她含着眼泪,一步一回头。还有很长时间,她只能在手机屏幕上跳舞给爸爸看。

  2019年的春节,李宝辉的母亲一人陪他过年。老丈人一家还有许多亲戚往来。母子俩和整个机组在一起包饺子、切红肠,炖大鱼。一切像过去一样,一切又都像是最初。

  因为这担当,分别成为日常。那年去意大利改装(学习驾驶)AW139,李宝辉的父亲因为重病,已时日无多。他怎么也迈不出家门,父亲赶他走:走吧,我要下坡了,你还在上坡,走吧。等他回来时,只赶上烧父亲的“头七”纸,还马上就得出发转场南方。航路上,越来越耀眼的光芒,大地晶莹,浮云像是缀在天幕的篇章,写满往事,举目哀伤……

  机组里有俄籍机师,时间长了,饺子大饼也是来者不拒。

  俄罗斯重金属 Миль Ми-26

  “机组就是一个家,(李)宝辉儿就是家长。”中国飞龙的飞行部书记王立群每年得有多次出差,去看看在一线的机组。“公司现在有11种一共60架飞机,散布在中国各地作业,他们常年都不能回去,这也是这个行业的特殊性。我们拉出来就是战马,飞起来就得是雄鹰。”

  “中国飞龙”成立于1984年,哈飞生产的运-11直升机首先装备给他们,那时的飞龙还叫“航空服务队”。经过几十年的扩充,中国飞龙已经成为我国最重要的通用航空公司之一,在空中救援、紧急救灾、物探作业、特殊运输行业无可替代。米-26作为世界上最重型的直升机,在中国飞龙的机队里引人瞩目。

  米-26(МильМи-26)直升机是当今世界上仍在服役的最重、最大的直升机,由苏联米尔莫斯科直升机工厂(原米里实验设计局)主持设计、研制,1977年12月14日首飞,1980年服役。1981年6月在第34届法国巴黎航展展出,北约给它起的绰号叫“光轮”(Halo)。米-26直升机除作为军事用途之外,其民用功能也相当出色,如森林消防、自然灾害救援等。2008年5月,中华人民共和国在汶川大地震的救援、抢险中,就是频繁使用米-26调运大型工程设备到震区实施堰塞湖的挖掘、疏浚工程,在预防次生灾害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。

  米-26体积庞大,驾驶复杂。较早时期生产的机型,完成飞行任务需要5人协同配合:2名飞行员,1名飞机工程师、1名领航员和1名机舱操作员。虽然它诞生已久,技术古典,但在特勤险灾的各个现场都显示无可替代的作用。

  而目前的生产厂商已不再提供培训服务,米-26的驾驶力量更新正处于困难时期。一个飞行员改装(达到值飞程度的资质)需要15个小时,在中国的米-26又都是全年作业合同,1000小时返厂大修的红线,都让训练飞行员成为一个艰难的选择。中国飞龙正在培训米-26飞行员和专业机务人员方面做着不懈的努力。王立群说:“米两六不光是飞龙的,也是中国抗灾的重要力量,这是不可推卸的责任。”

  中国天空,最危险的地方有米-26钢铁之躯腾空奋战,更有钢铁意志的中国飞龙机组枕戈待旦。今春的山西沁源山林大火,李宝辉的机组打火飞行30小时,洒下780立方水,若甘霖于野焚。

  简朴的介绍下本文的图片、视频作者张伦——擎机上天的张姐,刀山不惧,火海敢闯,为米-26的英勇留下珍贵影像。文中的空中机械师老宋就是她老公。神雕侠侣共度风云变幻,可称一段佳话
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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